第110章 杀戮,妖女(书签名单,务必戳!)
??漆黑的夜晚,兰溶月换上了一身黑色长裙,长裙漆黑如夜,薄如纱,细看就会发现在烛火之下,原本漆黑的长裙还泛着淡淡银色的光芒,双眸深邃,幽如寒夜,黑色的长裙将皮肤衬托的愈发白皙,精致绝美的脸庞,长发随意束起,发饰换做了黑檀木发簪,她没美犹如黑夜中盛开的一朵黑色彼岸花,幽冷、神秘,让人想一探究竟却又不敢考得太近,害怕一不小心,被拖入地狱。 ??九儿看着兰溶月,略微纤瘦的身体,静如水,寂如夜,她很久没见兰溶月穿上这身衣服了,心中隐约间有些期待和兴奋。 ??“小姐,要不要避一避。” ??九儿想起半个时辰前风无邪的来信,信上标示了特殊的图案,只有鬼门的人才知道特殊图案的作用,信件很普通,但除了鬼门的人之外,无人看透信件的秘密,九儿不知道的信的内容,只知道兰溶月看过信之后,神色凝重的许多还不忘将信件立即销毁,引起了她的注意。 ??“月黑风高杀人夜,既然对方来了,我又为何要避。”兰溶月回过头,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九儿看着兰溶月的笑容,立即低下头,她跟在兰溶月身边五年,这是第二次见到兰溶月露出这样的笑容,第一次露出这样笑容的时候,血流成河。同样是一个新月之夜,九儿感觉当日的一幕正在重演。 ??兰溶月无法修炼内功,但绝对不弱。 ??“主子,属下担心主子身份会被暴漏。”九儿想起兰溶月的另一重身份,谣传愈发激烈,得巫族灵女者得天下,柳言梦的身份还未被证实就已经有不少有心人不顾柳言梦现在的身份开始接近她,一旦兰溶月的身份暴漏出来,事情必定会愈演愈烈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其实,九儿心中还有另一重担心,女诸葛和巫族灵女的重合,就算兰溶月不是巫族灵女,一样可以夺得天下,兰溶月的才智绝不输男儿,甚至胜过不少男儿。 ??“暴露,既然不可能藏一辈子,被发现只是早晚而已,如今已经够晚了,兰悦哪里处理好了吗?”兰溶月走出帐篷,不远处的侍卫稀疏,看来真的是有人要置她于死地,连侍卫都调走了。 ??与她为敌不可怕,伤她性命才可怕,既然送上门来就都别回去了,早就准备好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眼下齿轮速度加剧,千万别坏了,她可是很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今夜之事,兰溶月并不想让兰悦掺和其中,一来与兰悦无关,二来她不信任兰悦。 ??“已经安排好了,只要没有人进去帐篷,帐篷内的人是不会醒来的。” ??兰溶月点了点头,随后和九儿一起消失在漆黑的树林中。 ??风云来袭,晏苍岚早已经察觉到了,刚打算前往兰溶月的住处就被人堵在了帐篷内,感觉到来人,晏苍岚呼吸沉重了些许,一切虽在他的预料之中,但却晚了很多。 ??“十五年不见,知道我来了却不去见我一面,如今才一见面你这是打算走吗?”略微苍老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在晏苍岚的耳边响起,来人一身黑衣,双目中透着一丝锐利,神情淡漠,一点都不像是久别重逢的样子。 ??“那又如何?你可还记得离开前我曾经说过的话,再见时我会亲手毁了你做在一起的一切。”晏苍岚回过头,看向来人,眼底多了一丝阴霾,龙卫二十人,悄无声息的出现,他就知道事情不简单,找到眼前之人的落脚处后,他便猜出了其身份,只是眼前之人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黑衣老者看向晏苍岚,眉头微皱,十五年不见,有时候近在迟尺却从不见面,没想到这次他出来出现换来的是漠视,语气丝毫不是威胁,而是简单的陈述一件事情。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恨我吗?”老者看着晏苍岚,一张与她有三分相似的脸,当年,老者庆幸晏苍岚像她,如今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当年的事,晏苍岚可有明白他的苦衷,老者身形中透着一丝孤寂,这么多年过去了,命运终究还是想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 ??“恨。”晏苍岚眼底尽是讽刺,双眸冰冷,“我不恨你,因为不值得。” ??“如此便好。”老者看向晏苍岚,声音中似乎透着淡淡的遗憾,有时候恨也好,最起码还记得,不恨了,就真的是陌生人了,“陪我下一盘棋,你若赢了,我便离开,自此不干涉你的一切。” ??晏苍岚看了看老者,犹豫了一下后,走到棋盘边,目光示意夜魑离开,夜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按照之前的安排离开。 ??夜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在这个适合。 ??“我的一切你早已经无从干涉,不过这盘棋我陪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说。”老者心中有几分期待和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答应晏苍岚的条件。 ??“不许对溶月出手。” ??老者闻言,眉头紧蹙,帝王之爱,也是一个光容貌的小丫头能享有的,“若我说不呢?” ??“若你伤她分毫,我必不顾当年的承诺,亲手取你性命。”晏苍岚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冷厉,几分无情。 ??老者看着晏苍岚,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晏苍岚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不顾自己当初的承诺,要知道那个承诺是对死去的她许下的,老者心底对兰溶月多了一丝杀意。 ??老者的沉默,晏苍岚已经明白老者之意,就算是老者答应了,也未必不能唆使其他人对兰溶月出手,从今天开始,他便不会在留手。 ??晏苍岚和老者彼此沉默着在棋盘上互相厮杀,每一步棋既为守,也为攻,谁都没有手下留情。 ??夜魑听过两人的对话,见晏苍岚不会有危险,便打算离开。 ??“等等。” ??“让开。”夜魑冷声对拦住他去路的黑衣男子道。 ??“你现在离开就不怕你主子应付不来。”黑衣男子看对夜魑道,夜魑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帐篷的方向,最终还是遵从了晏苍岚的命令。 ??黑衣男子看着夜魑离开,微微点了点头,在这点上,他不如他。 ??对主子命令绝对的服从,夜魑就真的不怕主子会将晏苍岚带走吗?黑衣男子看着早已经消失的夜魑的身影,心中默默的想着。 ??漆黑的树林中,风吹过,沙沙作响。 ??树林的深处,有一条小溪,溪水流过,草木散发着清香,清新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 ??突然之间,空气骤变,如雷雨来袭,四周多了数十名黑衣人,新月月光暗淡,兰溶月大致看了一眼,每个人眼中尽是杀意,虽然是来自不同的主人,不过目标似乎统一了。 ??与之不同的是藏在黑暗中的另一人,黑衣人似乎感觉了兰溶月的目光,冰冷眼神中掺杂任何情绪,无法于此其喜恶,他见过无数杀手,唯独没有见过一双这样的眼睛,黑衣人看了一眼,想起今天的命令不为杀人,便迅速离开。 ??“人逃走了,要不要去追。”九儿看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小声在兰溶月耳边问道。 ??“不用,他眼中没有杀意,更多的是试探。”兰溶月的夜视能力很好,加上刚刚特意习惯了黑暗,虽然距离很远,兰溶月还是看清了男子眼底的神情,“既然你们目标相同,就不要客气了,一起上,若你们都不动手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兰溶月语毕,距离她最近的黑衣人立即变成了冰雕,兰溶月慢慢向前,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黑夜中盛开的彼岸花,将人送入地狱。 ??“好丑。”兰溶月走到冰雕前,十分认真的做出评价,将手放在冰雕人的心口,整个冰雕人从胸口开始脆裂,人慢慢变成碎掉的冰块,冰块如同玻璃一般,没有一丝融化的迹象。 ??兰溶月看着地上碎成冰块的尸体,眼底露出一抹高兴,心想,巫族灵女也不错,这个异能杀人不见血,干净,好久没有杀人了,似乎有些生疏了,有待改进。 ??凡是有一点自己思绪的黑衣人若是知道兰溶月此刻的想法,必定是不顾一切,迅速逃走。 ??“妖女,你去死。”另一个黑衣人距离兰溶月最近,看清了兰溶月脸上的笑容,看着地上同伴的尸体四分五裂,一股愤怒从心口袭来,说完拔出宝剑就直接向兰溶月咽喉处刺去,剑尖还未抵达兰溶月的跟前,宝剑已经落入不知道哪里出现的無戾手中。 ??“姐姐,时机刚刚好。”無戾心中埋怨兰慎渂,若不是兰慎渂怕死,他早就赶来了,果然还是死人最安静。 ??無戾夺过宝剑,一脸嫌弃的丢在地上,随后身影飞快封住了黑衣人的穴道,無戾戒备四周,眉头紧皱,眼底闪过浓浓的杀意。 ??無戾能读心,他能听到这些黑衣人心中都在骂兰溶月妖女,無戾自从被兰溶月带回鬼门之后,便很少动怒,每一次动怒都是因为兰溶月。 ??“来了就好,还记得我说的话吗?不要为尸体生气。”兰溶月走到無戾身边,原本被無戾控制的黑衣人立即化成冰渣,没有一丝血腥味空气中平添了一股冷气,让人不寒而栗。 ??“嗯,我听姐姐的。” ??兰溶月和無戾很有默契,無戾负责夺剑,兰溶月复杂下杀手,九儿负责把风,以防有人在暗中出手,很快,几十个黑衣人化成了碎冰,四周的温度降低了许多,九儿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黑夜中彼岸花盛开将人引入地狱之门,这次是兰溶月本来的性子,杀戮、血腥,九儿眼底闪过佩服,兰溶月不弱,甚至说很强。 ??柳絮能打伤兰溶月是因为她没有用全力,本能的手下留情了。 ??“姐姐能力越来越厉害了,我也要努力才行,不然到时候会拖姐姐后退的。”無戾仿佛对周边死无全尸的人并不在乎,双眼冒着精光,看着兰溶月,眼底尽是欣赏、羡慕和佩服,心中则暗自发誓,一定要努力练功,不然到时候他就不能保护兰溶月了。 ??“还不够。”才几十个人,她身体便觉得有些乏力,这些年来她没少锻炼身体,可对上有内力的人依旧十分吃力,她唯一发挥最大的能力便是她暴走的那一次,之后再也没有展现出那么大的力量了。 ??兰溶月沉默之际,無戾看来不远处的九儿一眼,眼神中似乎透着一丝警告。 ??九儿微微低头,她明白無戾为何要警告她,無戾没错,她的千幻剑法始终无法突破第八层,若是突破了,今日这些人她一个人就能应付。 ??“無戾,今天辛苦他们的主人将他们的命送过来,记得给他们的主人送上一份大礼。”兰溶月看着那些碎成冰渣的尸体,目光仿佛再说,保鲜正好,明早融化,绝对的惊喜。 ??“我知道了,姐姐放心交给我吧,我一定让他们永生难忘。”無戾露出无害的笑容,两个小酒窝格外可爱,眼神中似乎都透着笑容,仿佛是一只无公害的大白兔,“姐姐,我刚刚过来的时候,晏苍岚似乎被人拖住了,他身边的那个木头正在与去帐篷中刺杀姐姐的人周旋,估计是怕被人发现姐姐不在,姐姐早些回去,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处理。” ??“好。” ??兰溶月和九儿消失在树林中,無戾不知道从哪里拿出几个袋子,嫌弃的将小礼物(尸体碎片)装入袋子中,黑衣人是谁派来的,在死亡面前是人就有恐惧,他从黑衣人的恐惧中知道了是谁派出来刺杀兰溶月的,这些人兰溶月暂且还不想动,等到兰溶月想动的时候,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一定亲自好好招待一下他们。 ??兰溶月正打算走出树林,却被人拦住了去路,九儿立即挡在兰溶月跟前,戒备的看着楼陵城。 ??“果然是绝色美人,白天被你吓到了,没想到美人也喜欢玩游戏,游戏本王也很喜欢,不如美人随本王离开东陵可好,本王一定遣散王府所有美人,独宠你一人,如何?”楼陵城盯着兰溶月,眼神似乎在说,太美了,白天他的确被吓到了。 ??“陵王,再装下去有意思吗?”兰溶月从楼陵城眼中看到了痴迷,可是那是一种伪装出来的痴迷,只可惜演戏她跟认第一,没人敢认第二。 ??“看来是可惜了,美人带刺,不多带刺的美人更有味道。”楼陵城收回了目光,此刻眼神中多了一丝欣赏,心底却多了一丝想要得到兰溶月,一个这么聪慧的女子又漂亮的女子,他想要。 ??“是吗?你就不怕刺中带毒,丢了你蛰伏多年,自毁性命吗?”楼兰国以女子为尊,楼陵城就算是皇子,在偌大的楼兰皇室依旧没什么地位。 ??传闻楼陵城王府中美人无数,千娇百媚,更优胜者说楼陵城为美人不惜一掷千金。 ??“不过是有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若为你的话,本王倒是十分愿意。”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楼陵城的眼神变化兰溶月尽收眼底,九儿不喜楼陵城如此调戏兰溶月,见楼陵城向前一步,九儿立即拔出宝剑,剑尖直指楼陵城的心口,若楼陵城再向前一步,她会毫不犹豫的刺进去。 ??“你找死。” ??“收起来,本王不会唐突了美人。”楼陵城说完,后退一步,将路让出来,一举一动,风度翩翩,丝毫不是刚刚登徒子的模样。 ??兰溶月没理会楼陵城,直接离开。 ??“美人,本王等你,若你想要离开东陵,本王势必保你周全。”楼陵城说完,身影消失在兰溶月的身后,九儿看向楼陵城离开的方向,后悔刚刚留下楼陵城。 ??“不劳陵王费心了,陵王还是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吧,若是被楼星落知道了你的心思,你说她还会不会留你性命。” ??帝位之争,从来是充满血腥和杀戮的,陵王志不在做一个闲散的王爷,他的心思迟早会藏不住的,若是楼陵城敢对她动手,她不介意好心的提醒一些楼星落。 ??“有美人如此关心,本王一定会好好保住自己这条命。”楼陵城看着兰溶月远去的背影,知道他蛰伏多年,绝非是因为初次见面的猜测。 ??兰溶月,你很有趣。 ??“小姐,要不要去杀了他。”九儿想到楼陵城发现她们出现在林子中,明日势必会怀疑,早些除掉这个麻烦的好。 ??“不用,用他来牵制楼星落,若无意外的话,楼陵城此次来粼城应该是楼星落的教唆。”兰溶月想到楼陵城的举动,看来夺帝无论是在哪一国都是不可避免的,楼陵城也算是蛰伏多年,自然不会将帝位拱手相让,兄妹相争也是一出好戏,“这出好戏会让东陵越来越精彩,九儿,我们也该期待一下。” ??九儿眼底划过一丝不明,楼陵城和楼星落斗,本是常理,可兰溶月的话似乎别具深意。 ??与此同时,晏苍岚和老者棋局已定,晏苍岚险胜。 ??“棋艺有进步,可是心思不在棋盘上,若是心在静一些,你早该赢我。”老者看向晏苍岚,心底闪过一丝不满,帝王是不能有爱的,爱只是帝王的牵绊,囚禁了一个人的脚步,想到晏苍岚竟然分心,老者眼底深处,微微一沉。 ??“赢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从下棋的时候,晏苍岚就知道老者不会遵守诺言,不过也确定老者今夜不会对兰溶月下杀招,“能来东陵,看来是太闲了。” ??“夺天下之势,东陵为首,何来闲。”老者说话间,观察晏苍岚的脸色,脸色似乎好了很多,多少年了,噬魂蛊还不能解吗? ??难道当真没有解药。 ??“棋已下完,你可以走了。”晏苍岚直接下逐客令,他还等着去看兰溶月,不想在老者身上费工夫,浪费时间。 ??“明日我会离开东陵,我带了的人大多都会留下,若你认输,昔日留个你的令牌可以调动我留下来的所有人,约定亦如当初。”老者最终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慢走,不送。” ??那个令牌,他早就毁了,当年既然做出了决定,他就为带走任何东西。 ??老者深深的看了晏苍岚一眼,迈步离开,围场戒备森严,老者如出入无禁之地,正大光明,坦然离开。 ??“主子,郡主回来了,不过属下去的时候完了一步,要不要派人四周查一下。”老者刚刚离开,夜魑便走了进来汇报道。 ??“不用,随她高兴,你下去吧。” ??“是。” ??夜魑离开后,晏苍岚看着漆黑的天空,弯弯的月牙被乌云覆盖,黑夜中,一道人影出现在晏苍岚的帐篷中。 ??“情况如何?” ??“属下并不敢靠近,等月郡主离开后,属下…”黑衣人将关于今夜发生的一切都禀报给了晏苍岚,晏苍岚心中松了一口气。 ??“传信给红袖,让她去保护溶月。”晏苍岚知道九儿功夫不错,不过还未大成,無戾虽然是武功高强,终究是男子。 ??“主子,红袖可是…” ??“正是因为她是,我才让她去保护溶月。” ??“是,主子可要去看看郡主。” ??“不用了,天色不早,她应该休息了。”晏苍岚想起兰溶月贪睡的模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围场人多眼杂,兰溶月势必会多一分戒心,若是他此刻前去,一定会打扰兰溶月休息。 ??“属下告退。”黑衣人说完,消失在夜空中,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夜深人静,無戾提着几个袋子走在不同的营帐中,如同魅影一般。 ??次日清晨,好几个人在寒冷中被冻醒,娴贵妃感觉背后真正寒冷,慢慢睁开眼睛,清醒后,湿润从她身后袭来,娴贵妃立即掀开被子,被子内血迹斑斑,“啊…”娴贵妃尖叫一声,吓得从床上连滚带爬的滚下来。 ??“娘娘。”宫女听到尖叫,立即冲进了里间,看了看床上,宫女也吓了一跳。 ??“来人,将陛下请来。”娴贵妃冷静片刻后,看到了十分显眼的令牌,那是她派出去杀兰溶月的人,没想到不仅没有成功,还让兰溶月将人给杀了。 ??娴贵妃双目通红,眼底尽是杀意。 ??“妖女,杀人不过头点地,没想到她竟然敢杀人分尸。”娴贵妃不顾浴桶内的水早已经冰冷,立即下去清洗身体上的血迹,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和杀意。 ??“娘娘现在需要冷静。”翠浓没想到兰溶月的报复手段竟然如此狠毒,杀人焚分尸,翠浓见娴贵妃还未能将下来,继续道,“娘娘如今我们手中暂且没有证据,无法指正是月郡主所谓,若是贸然如此,只怕会让陛下不悦,眼下苍帝还在,娘娘何不忍一时之气。” ??“忍,你让我如何能忍。”娴贵妃入宫多年,柳嫣然尚且不敢如此对她,如今被兰溶月激发了她全部的怒气,她如何还能忍下去。 ??“娘娘若是不能忍,若是陛下究其原因,娘娘要如何和陛下交代,陛下对皇后还是有些情意的,若非如此…”翠浓不敢继续说下去,点到即止。 ??“你说的不错,若非陛下怕我留在宫中威胁到柳嫣然的地位,又岂会突然让我随行。”娴贵妃语气中带着三分讽刺,当年她本来放弃了进宫,兰嗣却不惜一切,封她为贵妃,这些年来,昔日的感情早就消耗殆尽了。 ??初进宫时,她没想过要去争夺,后来发现,若不争不抢,后宫中她根本活不下来。 ??“娘娘,陛下快到了。”翠浓是娴贵妃的陪嫁丫鬟,了解娴贵妃的心意,见娴贵妃眼底露出一抹狰狞,小声提醒道。 ??翠浓语毕,脚步声从外面传来,脚步声中带着一丝急促。 ??“陛下,求陛下救救臣妾。”若能以强硬的态度,那么唯有陛下的怜爱,昔日娴贵妃是最不屑的,如今双目中冒出泪花,一举一动,惹人怜爱。 ??娴贵妃看到兰嗣身后跟着的兰溶月和兰悦,眼神微微呆滞了一下,眼泪夺眶而出。 ??“没事,有朕在,放心吧,没事的。”兰嗣扶起刚刚跪下的娴贵妃,他很久没有看到娴贵妃如此失态了,昔日在宫中,娴贵妃都是雍容华贵,不见任何弱点。 ??“谢谢陛下,陛下一定要为臣妾做主。” ??兰嗣点了点头,扶着娴贵妃走向里间,娴贵妃的床上血迹斑斑,还有不受尸体的碎块,看着就让人觉得恶心,兰嗣看着怀中的娴贵妃想要松开她,眼底深处,露出一抹嫌弃。 ??“贵妃娘娘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围场戒备森严,居然还惹来了报复。”兰悦看热闹不怕事大,好心大声说道。 ??想想娴贵妃和尸块睡了一个晚上,一股冷意从心间袭来。 ??“爱妃,这是怎么回事?”兰悦的声音引起了兰嗣的注意,兰嗣看到不远处沾着鲜血的令牌,看清后松开娴贵妃,冷声问道。 ??娴贵妃惊讶的看着不远处的令牌,明明让翠浓藏起来,怎么又出来了。 ??“陛下,臣妾不知道,请陛下明察。”娴贵妃脸色苍白,我见犹怜。 ??“陛下,溶月有一言,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兰悦不嫌事大,她当然也十分期待事越闹越大,事情闹大了才有趣。 ??“说。” ??“溶月还请陛下早些回主帐。” ??兰嗣见兰溶月欲言又止,开口问道,“直说。” ??“若溶月是娘娘,一定会将令牌藏起来,此事必定是有人陷害贵妃娘娘,若不然为了撇清关系也该将令牌藏起来,令牌又岂会突然出现在陛下的眼前,溶月怀疑…此刻刺客兴许还在。” ??兰嗣是惜命之人,闻言必定会离开。 ??兰溶月知道兰嗣不会因此事责怪娴贵妃,毕竟死的是娴贵妃娘家人,兰嗣对这些人的来意已经心生怀疑了。 ??“来人,好好照顾贵妃,将屋内的清理干净。”兰嗣说完,拂袖而去,丝毫没有留下来的意思。 ??兰嗣离开后,兰溶月却留了下来。 ??“妖女,是你。”娴贵妃狠狠的看向兰溶月,咬牙切齿的说道。 ??“妖女,这个称呼我喜欢,娘娘,不过娘娘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可别乱说。”兰溶月微笑看向娴贵妃,似乎连眼底深处都透着笑意。 ??“你敢威胁我。”娴贵妃起身,没有了刚刚的柔弱,脸色略微苍白,没有上妆,容貌看上去三十多岁,难怪会被兰嗣嫌弃。 ??“不敢,溶月只是想说人在做,天在看…万一娘娘冤枉了人,或者猜错了人,这些尸体每天都会伴随来娘娘长眠,就是不知娘娘还记不记得他们活着时候的模样。” ??娴贵妃想起醒来时的景象,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努力维持自己的易容,兰溶月和兰悦微微一笑,转身离去,两人刚走出去,娴贵妃就不顾形象,坐在地上。 ??“溶月,真的是你做的吗?”兰悦眼底闪过一丝怀疑,尸体不像是被刀剑所为,伤口很特殊,应该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兵刃。 ??“你猜呢?” ??兰悦看着兰溶月的背影,不打算继续追究这个问题,昨晚她一夜到天明,兰悦就发现了异常,醒来就去见兰溶月,兰溶月前去给兰嗣请安,她便随行了,没想到居然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出好戏。